他乡与故乡美国华人基督徒与公理会在华南的传(5)

（二）人力物力支持学校教育

美国华人基督徒积极支持开办教会学校，有力地推动了家乡近代教育事业的发展。一方面，他们为家乡的学校教育提供资金及人力。1897年，曾在加州受洗的美国华人翁挺生在喜嘉理的号召下，携带800多元的筹款回到家乡庙边村，筹办福音堂，开办义学校。几经周折，福音堂和义学校舍于1898年告成。继而，他们又在下南山村开设女学堂“灵磐家塾”。⑨王震廷：《致弟兄姊妹的家书（一八年六月份）》，《公理之故事》2018年第647期，第2-3页。1901年，伍赖信夫妇结束在美国休假准备返回广州时，美国华人信徒专门捐赠282元银币，支持伍赖信在广州建立学校的计划。⑩The Missionary Herald, 1901, Nov., Vol.97, No.11, p.450.到1906年，喜嘉理监管的19所学校的开支，绝大部分都由香港的学者和美国华人基督徒资助，很大程度上减轻了美国公理会的资金压力。同时，一些返回家乡的基督徒还帮忙照看当地的学校，有的担任教会学校的教师。另一方面，一些华人信徒因在国外见识到先进的科学知识和教育理念，希望自己的亲人也能够接受这样的教育，于是把在家乡的亲人送入传教士开办的学校读书。《传教士先驱报》1888年7月载，美国公理会在新宁的Chu Ok村开办了一所学校，负责照看这个学校的是加州华人Jee Gam牧师的弟弟，当时大约有20名学生在该校就读。后来，喜嘉理决定将它办成一所免费学校，实行不同的管理方式，并取得了较好的成效。两位加州华人基督徒将自己的儿子送入该校学习。在这所学校读书的学生，有一半的时间用来学习圣经。?The Missionary Herald, 1888, Jul., Vol.84, No.7, p.309.而在新宁的Tsun Kong村开办的一所学校里，入学的13名学生当中有两名女生，这对于当地来讲是件很新鲜的事情，因为那里从来没有女生上学之先例。其中一位女生的父亲，是一名美国华人基督徒。她进入学校读书认字，受到了全村人的赞赏。①The Missionary Herald, 1890, Jul., Vol.86, No.7, p.286.而美国公理会所办学校的毕业生，又反过来帮助教会教育事业。1916年，伍赖信谈到维持广州的男子学校，并在附近做一些家庭布道工作，为此向在檀香山的华人朋友寻求帮助。当时，伍赖信曾经的四位学生在檀香山担任牧师或学校教师，他们组织了一个小型委员会，尽其所能向伍赖信的广州学校提供援助。②The Missionary Herald, 1916, Oct., Vol.112, No.10, p.444.

（三）身体力行传道于父老乡亲

美国华人基督徒返回家乡以后，无论时间长短，都会尽力向亲戚朋友宣传信仰。喜嘉理到华南传教初期，得到两位从加州返回的基督徒李三和赖程的帮助，他们主要是协助传教士在新宁和开平巡回布道和发放圣经。在返回家乡从事传教工作的华人信徒中，陈遂昌是比较突出的一位。他于19世纪80年代在芝加哥皈依基督教，并在第一公理教会接受了古德温（Goodwin）博士的洗礼。之后不久，他便返回了家乡，主要负责在新宁的海晏开展工作。陈遂昌颇富才干，在他的召集下，聚集了很多会众。③“What Congregationalists are Doing for the Uplift of China”,Envelope Series （Quarterly）, 1907, Oct., Vol.10,No.3, 年，喜嘉理再到香港居住，租屋设立福音堂，在此期间资助教友多人前往海晏陈遂昌处读书和学习宣道，学成后派往恩平、开平、新宁、阳江等地开设传教点。④雷雨田主编：《近代来粤传教士评传》，上海：百家出版社，2004年，第346页。1904年，陈遂昌在香港被按立为公理宗教会的牧师，后来被差派到海晏堂工作，至1908年因病去世。⑤王震廷：《致弟兄姊妹的家书（一八年六月份）》，《公理之故事》2018年第647期，第3-4页。陈遂昌在海晏工作凡20年，至其晚年，海晏堂在他的管理下已成为自立教堂，并且新建了美国公理会当时最大的教堂建筑，可容纳约700人，花费6000银两。⑥“What Congregationalists are Doing for the Uplift of China”,Envelope Series （Quarterly）, 1907, Oct., Vol.10,No.3, p.46.另一位华人基督徒Fong Kat Loi以自己的影响力带动家人和乡亲信教。据喜嘉理讲述，“Fong Kat Loi是萨克拉门托第一公理教会的成员，四个月前回到中国，协助我一段时间了。我从他那里得知，他的妻子和一位寡妇已经放弃了拜偶像的习俗，并且几年以来定期守安息日。我们的弟兄向她们传授了基督教的真理，据他证明，她们对于基督教非常虔诚，并且愿意忍受迫害。”⑦The Missionary Herald, 1886, Jan., Vol.82, No.1, p.23.在广州，美国华人基督徒成立了一个“图书借阅与福音布道协会”，雇用人手在全省范围专门向教师和学者借阅或兜售教义书籍、科学小册子等，以在知识分子当中传播信仰。⑧The Missionary Herald, 1892, Dec., Vol.88, No.12, p.517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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